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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美元指数的惨淡表现：从强势到疲软的转折
回顾整个2025年，美元指数从年初的高位一路下滑，到年底已跌至多年低点附近。9月份，美元指数一度跌至96.21，为2022年2月以来新低，尽管年末略有小幅反弹至98点上方，但整体趋势不可逆转地向下。全年跌幅接近10%，这在过去几年强势美元主导全球市场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。欧元兑美元汇率升至1.177左右，全年上涨超过13%，创下近年最佳表现；英镑也表现出色，而日元尽管面临压力，但东京的干预威胁让美元兑日元汇率稳定在156附近，避免了进一步崩盘。
这种疲软的根源在于利率叙事的转变。市场原本预期美联储会维持较高利率以对抗通胀，但随着美国经济增长放缓、通胀逐步冷却，以及劳动力市场出现疲软迹象，投资者开始押注美联储在2026年进一步降息。尽管美联储在12月会议上仅降息25个基点至3.5%-3.75%区间，并暗示2026年仅一次降息，但市场定价却更激进，预计至少两次降息。这与欧洲央行和英格兰银行等其他主要央行的政策分化形成对比，后者已接近宽松周期尾声，导致利率差缩小，进一步削弱美元吸引力。
日元干预警报：东京的强势警告与市场压力点
在美元整体走弱的背景下，日元成为市场最敏感的焦点。尽管日本央行在12月将利率上调至0.75%——这是30年来最高水平——但行长植田和男的讲话被解读为不急于进一步紧缩，导致日元短期承压。美元兑日元一度触及157-158高位，引发东京强烈不满。日本财务大臣片山萨津基发出迄今最严厉警告，称日本对过度日元波动有“自由出手”的权利，这被视为干预准备的最明确信号。货币外交官也强调，将对单边剧烈波动采取“适当行动”。
这种干预动态至关重要，因为在假期流动性稀薄的市场环境中，任何突发干预都可能引发跨资产类别的快速波动。历史上，日本曾在2022和2024年多次出手买入日元，虽然成本高昂，但成功遏止了过度贬值。2025年底的警告已让交易员保持高度警惕，短期内限制了日元进一步大幅走弱，同时也间接支撑了美元的下行空间。
商品与风险资产的联动：黄金创纪录背后的美元故事
美元疲软的涟漪效应延伸至大宗商品市场。周五（12月26日），现货黄金价格升至4510美元/盎司附近，全年涨幅高达72%以上，创下1979年以来最佳年度表现。盘中早些时候现货黄金一度刷新历史高点至4530美元附近，白银和铂金也纷纷创下历史纪录高点。这并非孤立现象，而是美元走弱直接推动的结果：商品以美元计价，美元贬值使非美买家购买成本降低，同时地缘政治紧张（如委内瑞拉油轮封锁和非洲反恐行动）强化了避险需求。
与此同时，美国股市在年末假期交易中屡创新高，标普500和道琼斯指数收于纪录水平。这反映出市场在乐观与不确定间寻求平衡：风险资产上涨的同时，投资者涌入黄金等对冲工具，恰恰验证了美元疲软环境下通胀敏感资产的吸引力。
晨星视角：周期性转折而非结构性崩溃
展望2026年，晨星投资管理的全球展望报告将美元2025年的急剧下滑描述为一个“转折点”，而非美元霸权终结。尽管财政担忧、较低利率和关税不确定性驱动了今年的动荡，但美元相对于大多数货币仍被高估，且保留了作为全球储备货币和避险资产的结构性优势。报告强调，这更像是周期性疲软的延长阶段，而不是永久性衰落。
这种观点对投资策略至关重要。经过多年美国资产主导全球基准、强势美元掩盖多元化益处的时期，货币暴露再次成为总回报的关键驱动因素。更弱的美元意味着国际资产对美国投资者提供顺风，而对非美投资者而言，美国暴露的隐含美元风险更难忽略。同时，货币对冲成本差异巨大：英国投资者几乎零成本，日本或瑞士投资者却需支付高达4%的年度费用。
黄金和日元作为热门对冲工具备受关注，但并非完美替代。黄金估值复杂且波动剧烈，日元虽相对美元吸引力增强，但完全转向第三货币会增加复杂性和成本。
2026年投资启示：多元化与选择性对冲的时代来临
更弱美元的实际影响因投资者所在地区和资产配置而异。对于美国本土投资者而言，增加非美暴露正当时机成熟，许多海外市场风险调整后回报更佳，外币升值潜力也大于美元强势期。反之，非美投资者需警惕全球指数中美国权益占比高达70%的隐含美元风险。
关键关注点包括美联储降息路径——市场预计2026年两次降息，若其他央行暂停宽松，利率差将继续推低美元；日本干预风险随时可能放大波动；全球对冲流动逆转，以及财政与政策信心冲击的潜在加速。
总之，美元指数2025年的暴跌并非霸权终结的信号，而是周期调整的开端。它为2026年营造了一个货币因素重新主导回报的环境：全球多元化、选择性对冲，以及对汇率风险的深入理解，将比近年更显著地影响投资组合表现。在不确定性持续的背景下，投资者需灵活调整，抓住美元周期转折带来的机遇与挑战。
（美元指数日线图，来源：易汇通）
北京时间15:58，美元指数现报98.07。
